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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光的生命将永远闪光! --吴岩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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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光的生命将永远闪光!
作者:吴岩 发布时间:2007-7-9 1:52:50
上午来的消息突然。星河的短信传达了噩耗。据说,这还是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陈建功在鲁迅文学院中讲课提到的。
科幻方面却毫无所知。
柳文杨是年轻科幻迷的崇拜对象。他来师大讲学时,我介绍到他为了爱情放弃大学教师的工作,毅然决然地远走西南时,女生们都抱以赞叹和景仰的目光。就连他的同类——新生代科幻作家——对他也敬佩有加。记得星河就曾经不无感慨地说过,柳文杨真的为爱情而做了,更多的人——包括他自己——却只是这么想想。(原话记不清了。但意思是这样的。)
我还赶上了一次末班车。还邀请他给科幻专业方向的研究生们做过一次报告。那个时代,他已经有些变化。锐利而精彩的幽默好像没有了。浪漫主义好像也在褪色。是脑瘤侵蚀思想的空间吗?
他生病后的一个半夜,杨潇老师突然来电话。紧张的空气立刻蔓延到我周身。和童恩正去世时收到杨老师的电话具有同样的紧张感。也许,是这种紧张给事情增添了更多悲观的变数?我们讨论了哪里能找到好的医生。我记得当时我推荐了星河,他是北京青年联合会的委员,可能找到精英大夫。星河也迅速地行动起来,本来不准备参加的一次青联聚会,他重新参加。打通天坛医院的行动虽然最终没有帮上太大忙,但总也尽了一点点心意。
据说,柳文扬的病是从眼睛视力衰减发现的。眼睛检查了没毛病,这才想到大脑。视觉神经的压迫,导致了后期几乎完全失明。
对一个作家来讲,失明并不可怕。《失明症漫忆》、《黑暗》讲述的都是失明。还有更多科幻小说中谈论过。就连少年时代阅读的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故事也跟失明有关。
但是,脑瘤的移除没有大的改进。星河一次打电话告诉我说,现在他虽然能看到字,但是“看了第一个字看不到第二个字”。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疾病的康复本来就是缓慢的。
然而他却离去了。
“前一天我还跟他通过电话!”星河不无悲伤地说。
闪光的生命从此不再闪光。
但这生命曾经不顾一切地为爱情和理想而蓬勃张扬,于是,一日长于百年。那颗从我们身边划过的、追逐爱和理想的火红的流星,将永恒地在天空中闪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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